月色像相思一样苍白

　　你无法描述

　　塌陷的目光

　　会让路边的树一棵棵倒下

　　不知道有多少悲情

　　会让护城河水上涨

　　一把钝器直插心底

　　一个城市的来龙去脉

　　让这个异乡人疼得一贫如洗

　　两千里外，病床上的老母亲

　　他的婆姨、年幼的女儿

　　每一双眼睛里悬着一枚月亮

　　摸摸口袋，空的

　　下岗通知书和月光折叠在一起

　　夜，让他越走越深